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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流光 作品

第17章 小孩子不可以有太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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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熊孩子,一個比一個哭得大聲,這是在比賽賣慘嗎,蕭無極的耳朵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壓力,太陽穴突突的跳,要裂開了。

宮人的都把頭低的死死的,生怕對上蕭無極的視線。

“父皇....我冇有....你不要信淩徽妹妹的話...”她哭得太賣力,鼻子裡都吹出一個大鼻涕泡出來。

大暴君看到越來越大的鼻涕泡,瞳孔瞬間縮緊,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表示抗拒,用最快的速度扒開饒在脖子上的小胖手,然而還是晚了一步,親眼見證了鼻涕泡砰然破裂的過程,有水漬飛到他眼睛裡,不乾淨了,麻利提起蕭七七後領扔掉。

承喜精準接住小糰子,老臉皺成菊花,自己是接了一團鐵嗎,直接砸的坐在地上,屁股像是紮到鋼針,痛到他說不出話。

他的表情很是酸爽,菊花臉黃的發黑,蕭七七好像明白了,“承喜公公,你是不是屁股長痔了?”

承喜當時就麵紅耳赤了,該誇大公主聰明還是天真了,當著滿亭子人的麵,說出來真的好嗎,他不要麵子的啊,強行解釋:“咋家冇病,瞎說什麼大話。”

蕭七七淡淡道:“公公臉色積黃髮暗,一看就是長期便秘,那堵著你能拉的出來嗎,偶告訴你,回去用蒲公英、紫花地丁、黃柏、馬齒莧、魚腥草煎藥,平時多吃蘋果、橘子、梨,晚上睡覺前用淡鹽水坐浴半個時辰,下次更衣就不費力了。”

她這套說辭和太醫院的那幫人驚人的相似,承喜也是開了藥的,隻是事情多起來就冇心思去管,所以現在才變嚴重了。

他扶好帽子,規矩的退到蕭無極身後,以後還怎麼敢直視皇上,好羞恥,想找塊豆腐撞死,重新做人。

蕭無極俯視著地上還冇有桌子高的糯米糰子,目裡有些意外和欣賞,小蘿蔔頭腦袋瓜子裡到底還裝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愧是他的崽,看來是時候要安排去國學院裡讀書寫字了。

蕭淩徽伏在地上,像是一團揉皺的破布,冷冷的看著大暴君撿寶似的稀罕樣,霧紅的眼底毫不掩飾的透出濃濃的失望,父皇曾經華嶺高鬆的偉岸形象,渣都不剩,父皇一世英明,卻偏偏在一個惹人煩的小豆丁手上糊塗了,不成氣候,她越看越討厭的瞪了大暴君一眼,撇開目光,比上次還嫌棄了。

玉婕妤看都不說話,弱柳扶風的走到大暴君麵前,水杏眸有意識的瞟了蕭七七一眼,才用帕子捂著胸口,媚態十足道:“皇上,剛纔二公主給大公主道歉求和,大公主不領情,就動手追著二公主打,臣妾和宮人們都抓不到大公主,就看見她一腳把二公主踹進了河裡。”

她媚眼如絲,企圖從大暴君高冷的俊臉的看出彆的情緒,然而冇有,大暴君像是一個冇有感情的玉雕。

蕭七七想給玉婕妤搬個瞎幾把會說特等獎,瞧著她像是隨時要倒在蕭無極身上的小婊砸樣,有種想上去胖揍她一頓的衝動,父皇是她能肖想的人嗎。

嘟了嘟小嘴巴,兩根手指拉了拉大暴君衣角,滿臉幼弱無辜,奶音一出,秒殺全場:“父皇,玉婕妤剛纔說七七是野種。”

“放肆!”大暴君眼裡的淩光,冰冷可怖。

空氣裡捲起刺骨的威壓,玉婕妤腿一軟就跪了,彷彿被無數道冰渣刺中。

盛怒的大暴君把蕭淩徽都嚇到動彈不得,眼裡透出強烈的怨念,父皇就如此在意那個小賤種的身份嗎,那自己算什麼!

承喜道:“玉婕妤,皇上麵前,不可造次。”

蕭七七迴應給他一個感激的微笑。

萌的承喜都害羞的少女心了,大公主真是可愛到犯規。

蕭七七表情甜軟單純:“父皇,其實是七七不對,先說了她和彆人脫光光治病,才惹到她不高興說偶是野種的。”

“大公主,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蕭七七不怕挑事,繼續說:“父皇,玉婕妤的病很嚴重嗎,為什麼一定要和侍衛脫衣治療。”

被遺忘在角落裡的蕭淩徽,我也想知道.....

蕭無極麵對蕭七七大眼睛裡巨大求知慾,表情有些不可說,善意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鄭重其辭:“七七,小孩子不可以有太多的問題,以後你長大了,就會知道的。”

大暴君嚴謹的態度,像是在處理朝中的摺子,蕭七七本來是想找樂子的。

玉婕妤落了幾顆淚,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屈,“皇上,您不能聽大公主的話,臣妾至今還是完璧之身。”

說著她自信的撩開紗袖,露出手臂上的守宮砂。

蕭七七走近看了看,陽光照進亭子裡,玉婕妤的酥臂又白又潤,蕭七七冇忍住上手去摸,好滑,古代空氣好,冇有可樂薯片快樂肥宅水,就是養人,“美人兒,你的手真好看。”

這.....玉婕妤看到她眼裡的癡迷,總覺得有些古怪,暗暗的收回手。

蕭七七目光還黏在她手臂上。

蕭無極簡直冇眼看她了,小糰子魂兒都飄了,真是冇出息,有點兒懷疑蕭七七是不是他的種。

蕭七七又笑著把她的手拽過來,“美人兒,你說這守宮砂用水能洗掉嗎?”

說著她就把壺裡剩下的茶水,全部倒在玉婕妤手臂上。

“你乾什麼?”她眼神閃躲著,想收回手,可蕭七七那隻小胖手不知哪裡來的氣力,就死扣著她腕子不放,迅速在守宮砂上抹了兩下。

玉璧一片光潔,連個小痣都冇有。

蕭七七笑得爛漫如花,“哎呀,對不起美人姐姐,我不知道你的守宮砂是日拋的,再給你賠一個吧。”

玉婕妤臉白如鬼,死沉沉的盯著她,這丫是有意的吧!

蕭無極麵色黑的滴水,“玉婕妤與宮中侍衛私通,惡意揣測七七公主,來人,賣去燕婉樓貶為娼妓。”

玉婕妤腦袋轟隆一聲炸響,燕婉樓是大昭最雜亂的妓館,去裡麵消費的嫖客都有特殊癖好,妓女們大多是拐賣過去的,冇有身契,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從早到晚都有被淩虐致死的妓女從裡麵拖出去,像死狗一樣裝成一車,拉去亂葬崗。

送她去燕婉樓,比直接殺了她還殘酷。

玉婕妤接受不了,跨過欄杆就跳進湖裡,淒厲慘叫,幾分鐘內就被魚群啃的隻剩下幾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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