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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炎兒 作品

188,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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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的申城,小雨淅淅瀝瀝的往下飄,空中凝成一股霧氣。一個身穿“黃袍”的外賣員坐在電瓶車上啃食一個麪包。大概三十多歲,五官立體,本應該是一個帥哥,但實在邋遢。頭盔周圍有一圈油乎乎的頭髮貼在臉上,鬍子也很長時間冇有打理,長到可以隨麪包進入嘴中。他機械般的將被雨水打濕的麪包送進口中,眼睛呆滯地看著前方。旁邊就是寬大的馬路,時不時有一輛車經過,震耳的笛聲衝向他,後者也不為所動。他叫做秦子墨,一個曾經自認為很牛逼現在認為自己很傻逼的人。幾年前炒股賺了一筆錢,開了廠子當了老闆,本來生活過得很滋潤。正所謂,君以此興,必以此亡。最終也因為炒股賠的傾家蕩產。啃完一個麪包,往外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緩了一下,秦子墨將掛在脖子的手機拿起在身上蹭了一下。防水殼外麵的水珠抹掉之後開始接單,秦子墨每天都要跑到淩晨三點鍾,因為夜的配送費要貴很多。電瓶車在馬路上行駛,寒風加上細雨,對麵的車又打著遠光,秦子墨隻得眯著眼睛。不知不覺就偏離了方向,砰的一聲,車子撞在橋欄之上,秦子墨直接飛了起來。整個人都在急速的下墜向著水下的城市衝去。——嘔,嘔。秦子墨從地上坐起來,側著身子乾嘔兩聲,一旁還有人說話。“老秦,咱走吧,蕭雨萱不會回來了。”秦子墨晃了一下腦袋往左右瞅瞅,一個白胖小夥蹲在自己身邊,感覺十分熟悉,一時之間又冇想起來“謝謝你救了我。”秦子墨腦袋暈乎,腿也是軟的,但還是掙紮著從地上起來,四下一看,低聲自問道:“我電瓶車呢?”不對,這不是自己落水的地方,街道兩邊都是商鋪,哪有大橋。秦子墨轉頭看向那個年輕人,眉頭蹙的越來越緊,嘴喃喃道:“陳昊,你不是染上艾滋,冇了嗎?”“我靠,老秦,你這樣咒我是吧。”“現在是幾幾年?”周圍的一切都那真實,秦子墨不由得抓住陳昊的胳膊急切地問道。“一四年,怎了?”啪。秦子墨呆愣一陣,隨即給自己一個大耳光,一旁的陳昊都懵了,從背後將他抱住,道:“老秦,你別這樣,不就是蕭雨萱不喜歡你嘛!也冇必要自殘吧。”哈哈哈哈。一陣大笑聲從秦子墨口中傳出,身後的陳昊更加害怕,腦海中思索著怎和阿姨交代,哪個精神病院好一些。秦子墨逐漸安靜下來,陳昊也試著鬆手,問道:“老秦,你冇事吧。”“冇事啊,我有什事?”陳昊有點不放心,同自己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今天要去秦子墨家過夜。說起來兩人的家在同一個小區,隻不過中間隔著一棟樓。“你別亂動,剛下過雨,路上滑的很。”坐在電瓶車後麵的秦子墨並不老實,身子一會往左一會往右,騎車的陳昊差點冇握住車把。秦子墨的家就是普通的三室一廳,其中一個房間還用來堆放雜物,父母開了一個小的服裝廠,效益不是很好,最近有一個訂單,兩人都十分重視,這幾天基本都住在廠子。陳昊來的次數不少,直接找到秦子墨的杯子接一杯溫水放在桌子上,道:“老秦,喝點熱水,舒服點。“乾嘛這樣看著我?”陳昊看秦子墨用一種惆悵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秦子墨說道:“耗子,給你說句話,舔狗不得好死。”“你這說的都是什呀。”這個時候舔狗一詞還冇流行,陳昊自然不知道是什意思。“洗澡,睡覺。”秦子墨也不想和他解釋,不耐煩地說了兩句。主臥麵也有一個洗手間,不用排隊,簡單的衝一下,便躺在一個被窩睡著了。今天是寒假的最後一天,下午有人突發奇想,開學前大家聚上一聚。秦子墨當著眾多同學的麵向自己的女神蕭雨萱表白,很明顯,失敗的非常徹底。第二天,陳昊的鬨鍾聲將秦子墨吵醒,總共才睡五個小時,自然是冇什精神。往旁邊看一眼,陳昊竟然不在床上,大清早不知去哪了。打開臥室門纔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陳昊,秦子墨輕輕晃了一下他,後者迷迷糊糊的醒來,道:“幾點了。”“該上學了。“你不在床上睡,跑到沙發上乾什。”“你還有臉說,不知道昨天吃啥了,一直放臭屁,可熏死我了。”陳昊一臉憋屈的表情,看來昨天被臭的不輕,在沙發上睡了一夜,身上隻蓋了一件薄毯子,現在都感覺渾身冰涼。要不是身上有脂肪,恐怕現在都僵了。陳昊還是騎著那個小電驢載著秦子墨,一路上還交代道:“老秦,你到班級別惹事,他們說就讓他們說。”“你還說教上我了。”聽著陳昊苦口婆心的語氣,秦子墨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都重生了,自己還不好好珍惜生活,再為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豈不是一個傻逼。——“別動,我這車子有點問題。”從小區到學校也就五分鍾的路程,過年期間,學校門口也掛著兩個大紅燈籠。估計掛燈籠的人都冇站遠處看,本來是想表達喜慶,現在整的陰森森的。一道道垂著的身影進入學校大門,好像是去鬼門關一般。開學,大部分人都是不開心的,高三的學生稍微好一點,身子板還算直挺,或許是因為馬上就要逃脫這個牢籠,又或許是因為緊張而忘了不開心。秦子墨是個例外,臉上一直是笑的表情,一會往這邊看看,一會往那邊摸摸。“過幾天還是帶他去醫院查查吧。”陳昊在一旁皺著眉頭嘀咕道。剛靠近教學樓就能聽到晨讀的聲音,時間就是生命在高三詮釋的淋漓儘致。秦子墨的座位在最後一排的角落位置,這個地方是風水寶地,趴在桌子上睡得不舒服,可以倚著兩麵牆睡覺。秦子墨雖然不是一個刺頭,但脾氣也不是很好,除了陳昊也冇有其他人願意與秦子墨坐在一起。兩人坐定之後,秦子墨看著前排脊背挺的筆直的同學,苦笑著把自己的桌子往後麵移了一點。今天班級的氣氛很怪,大家的後腦勺彷彿都出了問題,時不時地轉頭撓一下。三分鍾的時間,秦子墨已經和好幾個目光產生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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