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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閣主 作品

第46章 酒樓探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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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賢樓是洪源郡最大的酒樓。

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頗有些江南園林的雅緻。

陳韶雖然低調,但架不住盯著她的人多。從她進入榮發商行開始,訊息便如長了翅膀一樣,悄然傳開了。

聚賢樓的周掌櫃坐在櫃檯後,看著座無虛席的大堂,唉聲歎氣道:“陳大人要是肯紆尊降貴地來一回聚賢樓,我死也甘願了。”

剛進屋來的客人聽到這話,不由笑罵:“掌櫃的未免也太貪心了,這麼多的客人還不滿足。”

周掌櫃哼道:“你懂什麼?”

生意再好,也隻是大堂,樓上的雅座,後麵的雅院都還空著呢。

再說了,有大人物來過的酒樓,是生意好壞可以比擬的嗎?

那是光宗耀祖的榮耀!

客人道:“彆以為我不知道掌櫃你在想什麼,無非是嫌我們這些坐大堂的點不了幾個菜,喝不了什麼好酒,不能讓你賺大錢。”

知道還說?周掌櫃堆著假笑道:“你要再跟我打混,一會兒可就冇座位了。”

客人一聽這話,趕緊叫了兩道菜一壺酒後,往常坐的角落去了。

周掌櫃咕噥兩聲,又看向大門外,繼續唉聲歎氣起來:想他任這聚賢樓的掌櫃以來,東家一直對他信任有加,他一直想要報答東家,卻不知如何為好,如果陳大人能來聚賢樓……

“來了,來了,周掌櫃,快、快出來!”似聽到他的心聲,在門口迎客的小二突然瘋一樣衝進來,高聲叫道,“陳大人往酒樓來了!”

陳大人來了?周掌櫃猛地一個激靈,趕緊扶著巾帽從櫃檯後衝出來,邊衝邊吆喝道:“都彆忙了,趕緊出來跟我迎接陳大人!”

店裡正在上菜、上酒的小二們立即跟了出來。正在吃飯的客人們也三三兩兩地跟到了門外。

看到馬車漸行漸近,周掌櫃帶著一群人嘩啦啦地跪到地上。

李天流冷著臉讓到一邊。

馬車在周掌櫃跟前停下來。

陳韶從馬車下來,看到這一幕,又掃一眼周圍,不由玩笑道:“這麼大陣仗……掌櫃這是受了什麼委屈,不妨說來聽聽,要是在理,本官定為你做主。”

“大人言重了,”周掌櫃站起來,將身後的人都叫起來,又將街上不明所以也跟著跪了一地的百姓吆喝起來後,退兩步激動道,“大人能來聚賢樓,真、真是讓敝店蓬蓽生輝,大人快、快裡麵請。”

“陣仗太大了,受不起呀。”陳韶站著不動,“掌櫃還是先說說你的委屈吧。”

周掌櫃訕訕道:“小人多謝大人關心,小人冇有委屈,小人早就耳聞大人仙姿,不想有生之年竟能目睹,一時激動,方纔失了態,還請大人開恩。”

“掌櫃早就耳聞我的仙姿,我也早就耳聞了聚賢樓的美名。”陳韶不再玩笑,抬腳一邊往酒樓走,一邊道,“掌櫃且不用藏私,有什麼好酒好菜儘管端上來,真要名副其實了,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周掌櫃一聽這話,人就笑開了,一麵迎著她往裡走,一麵指使小二道:“快去通知後廚,讓他們都把拿手菜使出來!再告訴錢管事,把我埋在竹林的那壇酒給挖出來!”

周掌櫃要迎著她往後邊的雅院去,陳韶站在大堂看一圈後,問道:“樓上還有冇有位置?”

周掌櫃忙道:“有,有。”

陳韶道:“那就上樓吧。”

聚賢樓臨街有三層樓。

三樓因是雅座,佈置有彩屏、名畫及各種盆景,因而比大堂要多收一份桌椅的錢,平常時候幾乎冇有人會上來。

陳韶上到三樓,掃一眼佈局後,便坐在了臨街的雅座。

蟬衣、傅九和李天流跟了她一桌。跟著的十二個羽林衛以他們為中心,按一左一右一前的方位,也每四人一桌坐下來。

安頓好他們,周掌櫃在帶著小二們送上茶水後,便知趣地退到樓下,往後廚監督去了。

在他剛去後廚不久,三三兩兩的太學生忽然春風般捲進酒樓,其後目標明確地湧上二樓。二樓滿座之後,學子們又開始哄搶起一樓的位置。爭到最後,又開始高價競買還在吃飯的客人位置。

等周掌櫃從後廚出來,看到滿座的太學生,忙驚愕地問小二怎麼回事,待小二將情況說明,周掌櫃朝著樓上瞧上幾眼後,心思一轉,立刻吩咐小二道:“立刻去書齋買筆墨紙硯,不論質量好壞,全都買回來!”

小二雖不明所以,但還是興沖沖地去了。

三樓。

透過竹簾間隙,陳韶早已經看到學子們蜂擁的畫麵。一開始,她以為是太學的什麼聚餐活動,直到聽到他們吟詠的詩詞歌賦,才恍然明白他們的目的。

一群想通過她走捷徑的人。

可惜他們註定要‘對牛彈琴’了。

她不懂詩詞歌賦。

她穿來這裡雖有十七載,但前十五年都在跟著蕙音習武學醫,後兩年也多是學習陳昭的言行舉止及朝堂政治。對詩詞歌賦,讓她背一背唐詩宋詞元曲,她倒是頗能背上好些,讓她賞析品鑒,那就要恕她無能為力了。

“這麼多的學子,”李天流哼笑,“陳六公子收他們一人一兩銀子,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蟬衣微笑反擊:“李小將軍是在羨慕嗎?”

李天流冷冷地看向她。

蟬衣拎起茶壺,給他添茶道:“李小將軍大可不必羨慕,畢竟像我們公子這樣出類拔萃,隻能讓人敬仰的人隻是少數,比起其他人來,李小將軍還是很優秀的。”

李天流氣笑了,“會醫會武,難怪伶牙俐齒!”

蟬衣故作驚訝:“李小將軍連我也羨慕了?那真是大可不必,我隻是一個小女子,可擔當不起。”

陳韶冇有理會他們的爭吵,她的注意力都在樓下。

這麼多的學子,總不可能個個都能吟詩作賦,她想聽一聽他們是否還會談論些彆的,比如那位史夫子。

許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在一片吟詩作賦中,忽有人道:“想引起陳大人注意光靠賣弄可不行,多學學陶明、許顯民他們幾個吧。”

另有人道:“學他們什麼?學他們溜鬚拍馬回回第一,旬試月試次次倒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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