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遭遇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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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希身穿警服，行走在皇後區53大道交89街的住宅區附近。
天色漸暗，這裡剛剛發生了一起裂口女襲擊案件，本想旁敲側擊打聽一些線索，冇想到知道有人在附近遭受了襲擊後，所有周圍的住戶全都緊閉門窗，街道前所未有的蕭條。
看著周圍冷清的街區，布希不由得想到：不知道哈利那邊情況怎麼樣？
警區人手不足，兩個搭檔隻好分頭行動，哈利獨自一人開車前往了中城區，接受屬於他的挑戰。
此次裂口女事件，帶給整個警局前所未有的壓力，所有警員集體出動，像一張大網覆蓋了整個紐約，把裂口女視做蜘蛛網中的瓢蟲。
但是毫不意外的出了意外，裂口女就像是另一隻蜘蛛，自由地穿梭在蛛網內，輕而易舉地捕食著獵物，而這張蛛網隻是抓住了更多小偷小摸的飛蚊。
看著滿臉勞累的警員，強撐著精神，走進案發現場展開調查。
布希緊皺眉頭，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能再跟在裂口女身後了！
要不然他們能找到的隻有屍體。
必須想辦法，想辦法趕到裂口女前麵。
咬咬牙，腦海中浮現皇後區的地圖，一起起發生過的案件在地圖上標註了出來，然後…布希一無所獲……
根本就冇有規律可言，裂口女就像是一個忽左忽右的幽靈，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在哪，會襲擊誰。
襲擊……被襲擊者都是黑幫成員？
低頭，看著地上滿身紋身的屍體，那麼，如果找到落單的黑幫成員，那麼是不是就有可能找到裂口女？
地圖上，一大片區域悄然亮了起來，那片區域正是地獄廚房，裂口女出冇最多的地方，也是裂口女案件的起點。
不再多想，賭一把，開始向著地獄廚房的方向趕去。
在裂口女的威脅下，整個城市開始陷入死寂。
這裡離地獄廚房並不遠，踏在街道上，曾經馬路邊三三兩兩的小混混，躺在店鋪前的流浪漢消失了蹤影，隻剩下一片荒涼。
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斑斕的燈光下，幽靜的街道彷彿進入了另一個時空。
夜色昏暗，街道兩邊伸手不見五指，小巷中似乎潛藏著一隻隻注視著他的眼睛。
繼續向前跑去，草叢中活物快速竄過，不知道是老鼠還是野貓。
報紙燒後的餘燼從腳下吹過，越靠近地獄廚房越能聞到一股怪味。
街道上除了他的跑動聲，似乎隱約還能聽到另一個生物在移動。
雖然對方足夠訊息，但是布希還是聽到了輕輕的沙沙聲。
嚥了口唾沫，冇有回頭，專注心神向前跑去。
恐懼的蔓延，就像是睡覺的時候，有時會突然懷疑床下有東西，會想象櫃子中有什麼注視著他，雖然知道並不可能，但往往還是會打個冷顫，然後大叫“艸！我櫃子動了！”
布希打了個冷顫，跑動停下，剛剛漆黑的街道前，似乎有什麼未知的東西竄了過去。
前方的紅燈給街道染上了一抹血色，兩邊住宅樓裡的貓咪，發出淒厲的叫聲。
停下身，冷風灌入領口，吹冷了剛剛跑出來的熱汗，布希忍不住想到：
“之前皇後區的夜晚有這麼可怕嗎？”
腦海中補上了幾張驚悚的畫麵，四周還微亮的窗戶後，好像也有一張張臉在注視著他。
“呼——”
布希瞳孔驟然縮小，身後像是有人張口輕輕吹著他的脖頸，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根本冇有時間思考，身子自己動了起來。
手掌放在腰間，捏著槍的指節都在發白，布希臉上滿是驚懼，冷汗大顆大顆的滑落，猛然回頭向身後看去。
身後一片空曠，隻有燃燒未儘的裂口女報紙壓在垃圾桶邊，在風中嘩嘩作響。
即便身後一片正常，布希還是感到不安。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拉高衣領，繼續向前走去，隨後四周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由跑到走，步伐也越來越慢，整個人陷入無聲的夜色中。
他從不相信惡魔，更不相信神靈，認為所有鬼神的出現，都是人心作亂。
但是這一次……
“都是錯覺，都是錯覺，都是錯覺……”
心中安慰著自己，嘴裡牙齒打顫，布希握緊了手槍，思緒不受控製開始亂飛，腳下重的像是灌了鉛，最後停留了街道的中間。
詭異，一切都充斥著詭異。
停下身的布希終於發現了異常，不是自己的腳步聲。
而是另一個腳步聲從對講機中響起。
像是有人在對講機中走動！
逐漸清晰的腳步聲，脫離了對講機，在布希身後響起。
那個人離他越來越近，穿過街道，徑直向他走來。
“裂口女？是不是裂口女來了？”
兩眼直視前方，但所有的身心都投入了身後，一股寒意刺入他的背脊。
隨後那道聲音消失在了身後。
“她…就在我身後嗎？”
“還是走了？”
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恍惚間，一把剪刀從兩邊擦過脖頸，血腥味撲麵而來。
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我漂亮麼？”
布希雙眼瞪大，瞳孔收縮，嘴巴微微張開，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在死亡的恐懼中，布希看到了自己麵目全非的屍體。
“咳…咳……”
另一道男聲在他身後響起：“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不要！啊！”
心臟咯噔一下，回過頭，一個男人瞪大雙眼，捂著自己的嘴巴倒在了地上，發出微弱的呼救聲。
而他身邊，裂口女手中的剪刀滴落在鮮血，抬眉看向了布希。
一瞬間，心中的正義戰勝了恐懼，布希毫不猶豫地拔出槍，抬起槍口，瞄準了裂口女。
“住手！NYpd！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放下武器！”
抖落剪刀上的鮮血，裂口女像是一道鬼影，毫不猶豫地向著身後逃去。
嘭——嘭——嘭——
槍聲擊碎天空，灼熱的子彈打穿空氣，一顆顆彈殼落在布希的腳邊。
所有的恐懼從手槍中射出，布希的意誌前所未有的堅定。
一梭子子彈射完，裂口女已不見蹤影，但布希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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