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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十七 作品

第188章 孃親,我們可以去找兄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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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場上人終於察覺不對,又是馬倒,又是山上異象,主車上車伕急道:“老爺,這是遭了匪禍啊!”

逢肖元臉色驟變,上前要拉逢江月入裡去,道:“江月,快進來藏好!”

又見照月呈來弓來,令車伕道:“速放鳴鏑!”

場麵幾變,逢江月攔著逢肖元出車,未來得及阻止車伕將弓箭接去的動作,弓與鳴鏑轉瞬到了車伕手上。

還不等車伕取箭,下一瞬,破空聲響起,暗箭自周邊繁茂射出。

“躲開!”逢江月隻來得及推了車伕一把,卻阻擋不了箭來之勢。

來箭正中車伕!

刹那間,一片血紅自逢江月眼前綻開,青綠衣裙轉瞬染上血紅。

周遭人見場上見血,頓時亂作一團,驚叫聲不斷,中箭的車伕經由逢江月一推,堪堪避開了要害,左臂卻被貫穿,痛得跌下車去。

隻留弓與鳴鏑砸在車前橫梁,逢肖元在車內見此箭幾乎是擦著逢江月過去,嚇得幾儘魂靈出竅,說什麼都要出來護住逢江月。

逢江月情急之下,掙開他拉自己入內的手,就將他往裡推去,在逢肖元錯愕的神情間道:“阿父信我,此次禍患女兒能平!”

說著俯身拿了跌落的弓,取了鳴鏑放於弦上。

她未曾係統學過箭術,平日也未做過苦累活,此刻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大拉了弓弦。

那邊匪幫頭領已然快到近前,見逢江月拉弓,有即刻放弦之勢,情急之下,心道此人不能殺,又未說不能傷,當即舉劍,朝逢江月手臂刺去。

逢江月眼角閃過寒光,意識到有劍來,卻還是選擇先鬆了滿月一般的弦。

鳴鏑疾馳而出,一道尖銳之聲破開山林,飛出翡翠綠意,直直飛去上空。

與此同時,匪首的劍落了下來。

照月在車下,急切想去為逢江月擋劍,卻是來不及了,驚叫道:“小姐!”

逢江月知道來不及躲開,正打算拿弓去擋,餘光卻見有人來。

“!”待看清來人之時,她驚得幾儘瞳孔驟縮。

千鈞一髮之際,方纔一直站於逢江月身旁的迎霜傾身過來,抬臂上前,生生替逢江月受了這一劍。

一時迎霜右臂衣衫破碎,殷紅自淺藍衣裝下溢位,她痛得臉色慘白,往後跌坐下去。

逢江月全然未料到迎霜會為她擋劍,驚得愣在原地,又下意識接住跌落的迎霜。

與此同時,絢麗焰火在高空綻開。

鳴鏑聲尖銳,劃破高空久久不絕,而林間上空焰火炸開,惹來遠處官道上一人轉目。

此人紅衣白馬,行於隊列之首,見此異象,抬手示意車隊停下。

焰火聲亦震醒了逢江月,她托著迎霜站起身來,俯視已到近前的匪首,正色道:“受人之托佯裝山匪圍困四品高官,爾等真是好大的膽子!”

此句話將匪首震在了原地。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逢江月是重生歸來,自是想去了計劃敗露。

場上沉寂片刻,逢江月冷冷道:“鳴鏑已響,若是識相,還不退走!”

鳴鏑聲響,來的不隻會是此地官兵,正逢百官赴京述職,路過此地的返京官員也會看到。

這群山匪既然是偽裝,就冇有膽量與官員撞上,鳴鏑射出,這些人自會退走。

隻是……

逢江月示意照月接去受傷的迎霜,繼而擋在車前,阻止逢肖元從車內出來。

此小道深入林區,就算有人趕來,也要一定的時間。

這些人的目的是逢肖元,很可能會選擇不顧一切,先取了他性命,其後再退走。

果然,有幾人拿著看到便靠近來。

他們人多勢眾,車隊又幾近被全然控製,逢江月心念百轉,決計攻心為上:“爾等行此不義之事,以為天衣無縫,實則是當了背後那人的替罪羔羊!”

她揮弓打開一個想要上車來的山匪,寸步不讓:“依大梁律法,膽敢謀害朝中官員者,其罪當淩遲!一旦刀上染血,屆時判罪,你們脫不了乾係!”

山匪動作卻未停,車伕下仆儘數被壓製,逢江月形單影隻,照月又扶著受傷的迎霜。

她一人攔不住這樣多人,眼看就要被山匪製住拖下車梁。

眼看形勢萬分緊急,逢江月拿了散落在一旁的鳴鏑,倒轉箭鋒,直直對準了自己的喉嚨,道:“住手!”

“我知道你們目的為何,”逢江月抵得用力,喉嚨都見了血:“殺父留女,你們接到的命令如此,對嗎?”

她輕笑了聲,麵上神情全然不似及笄的年歲該有的:“你們為何敢做此事?篤定他能將你們藏好?”

“笑話!”逢江月指著匪首,道:“有權勢能遮過謀害四品官員的大案,品級必定不會低,而與你們接觸的是誰?”

好歹與裘冕相處幾年,逢江月篤定他隻會藏身背後:“品級低的小官,還是乾脆冇有露麵的蒙麵?”

匪首神情微動,逢江月自知所說無錯,再接道:“這樣藏身背後的人,你們當真以為,他會為你們脫罪?”

“不!”逢江月道:“你們隻是助他達成目的替死鬼!”

她的話擲地有聲,丟在這山林間,似激起一陣陣風浪,砸得這群山匪搖擺不定。

逢江月知道他們其心不定。

這是裘冕的一大弱點,他為求穩妥,在此事中隻扮演了救她的角色,此時應在遠處等著人報信,不在山匪之列。

如此這般,可助他撇清嫌疑,卻也讓他喪了把控局勢的能力。

隻消挑撥這群烏合之眾,就能亂了他們的陣腳,破了此次危局。

他們已然動搖,逢江月添了最後一把火:“如今我以知曉背後人的目的,我逢家於此事,隻會與他不罷休,你們若現在退走,我大可不追究你們的過錯。”

說著,她神色一凜:“趁還未釀成大錯,還不速速退走!”

話音一落,山匪相互對視,議聲漸起,隨後,為首之人吹響了哨,一時圍車之人轉瞬如潮水般退去。

待他們全然退走,佇立在車簾前的逢江月頓感失了氣力,鬆了抵住脖頸的鳴鏑,跌坐下去。

她方纔緊繃太過,如今放鬆下來,頓覺手掌劇痛,皺眉去看,卻見掌上血肉淋漓。

方纔拉弓太過用力,弓弦破開手掌,那般情勢下,她居然都未注意到弓弦傷到了自己。

逢江月將血水往旁甩去。

受傷事小,萬幸的是,她保住了車隊。

不知為何,逢江月心中還是有些許不安。

山匪雖退走,但逢江月總覺得此事冇有那樣簡單。

難道裘冕真的隻有這一手準備嗎?

山匪就這樣退走,難道此次險情真的這樣結束了嗎?

逢江月微歎了氣,終是停止了自問。

前世與裘冕鬥得太久,如今重生,還是不免憂前思後。

她複而起身來,將傷掩在長袖下,當前最重要的,還是離開這片山林。

方纔鳴鏑聲響,若有車隊前來,此時也應要與他們碰上了。

車隊馬匹儘亡,還是要靠來人將他們帶出山林。

周遭車伕小仆都在這場變故中反應過來,聚集到逢江月麵前來。

遭了山匪驚嚇後,他們同樣驚奇的是,平日嬌養的小姐,今日不僅在山匪動時便反應了過來,還及時射出了鳴鏑,最後甚至憑一己之力將山匪逼退。

簡直一如天神下凡。

照月率先反應過來,歡呼道:“小姐威武!”

她歡快的聲音頓時衝散了緊張局勢,接二連三的小姐威武傳遍山林,逢江月掩下一抹笑意,道:“都去檢查車駕受損如何,出山路要緊。”

主車前的眾人這才各回正軌,逢江月轉而朝車簾中道:“阿父,山匪已退,如今無事了。”

簾中無人應答,逢江月心中一跳,又道:“隻是馬兒儘死,我們許是得等人來……”

還是無人回答。

車下的照月也察覺不對,上到車梁,抬手便掀開了車簾。

窺得車內景象後,照月不禁大叫一聲,往後退走來,抓住逢江月,喊道:“小姐!老爺,老爺他!”

逢江月當即掀了車簾,一時卻也震在原地。

卻見其間逢肖元倒於車廂內。

她早該察覺不對的。

以阿父的性子,即使聽了她的話,山匪在時不出車簾,一聽到山匪退走,他必定是會等不及要出簾。

可是冇有,甚至眾人歡鬨時,他還是未出來。

“照月,”逢江月聲音有些發抖,輕聲喚道:“迎霜呢?”

照月亦是十分慌亂,道:“回小姐,方纔山匪走後,我將她放去了後車休整。”

“將她喚來。”逢江月鎮靜下來,上前去探逢肖元鼻息。

“阿父,”她輕晃了逢肖元:“阿父?”

逢肖元冇有迴應她,萬幸的是,他呼吸還算平穩

隻是嘴角的血跡和有些發黑的唇,昭示了他定是中了毒。

逢江月猛然憶起,來前在客棧休整時,是迎霜去為逢肖元送的茶盞。

思來想去,隻有這個可能在她意料之外。

事已至此,她除了祈求此毒有解外,彆無他法。

不知此毒為何,是否可以移動,她不敢貿然行動,其中具體,隻有等到迎霜來了,纔會有答案。

逢江月按下紛亂的思緒,腦中又浮現了迎霜方纔為她擋劍的姿態。

她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從前,迎霜背叛她,將她騙入裘家後再無了蹤跡。

她從前一直以為,迎霜是被裘冕誆騙,裘冕達成目的後,便將其滅口了。

方纔迎霜動作之迅速,明顯有武學的底子,可在此之前,她明麵上從未暴露。

這一點,加之其不符常情的行動,逢江月有一種奇怪的直覺。

迎霜的背景冇有那樣簡單。

畢竟,她是家中車伕自商路上撿回的孤女,無人知曉她的來曆。

車簾複而被掀起。

逢江月下意識道:“照月。”

來者卻不是照月。

而是一副熟悉,卻又隔世的麵孔。

山間綠意盎然,車前卻兀然一襲紅衣,少年長劍挑開車簾,往裡探來:“方纔山中鳴鏑長久不絕,可是姑娘車隊遭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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