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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侯 作品

第135章 巴黎和勁鬆 不設防,肉呼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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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北體會到流個口水都能凍成冰碴子的寒冷,

埃米爾回到巴黎後,瞬間覺得十二三度真的好溫暖。

本來說回國後立即給保羅看他的《和諧》,但因為出差歸來工作比較忙,

他便以送畫去保養(上畫油)之類的理由,無限推遲了畫作欣賞。

倒時差,將在中國參與多家時尚雜誌工作的經曆整理匯總,開會匯報,

做中國幾家頂級時尚雜誌對比分析,

做中國時尚行業摸底調查報告……

全部工作忙完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保羅那邊已經坐不住了,埃米爾才終於發出了邀請。

悠閒的假日,埃米爾帶著保養好的《和諧》,開著車來到保羅的別墅——這裏不算很奢華,

但勝在乾淨悠閒,

寬敞視野好。

停好車後,仍要走一小片綠底,

才抵達別墅前庭。

保羅為了今天這個‘賞畫日’,

還專門請了同好的兩位富商朋友,

和一位畫家朋友。

埃米爾拎著包好的畫迎上保羅,兩人輕輕擁抱,互相拍了拍對方的肩。

保羅目光下移,落在埃米爾手上,當下便想接過畫看看,

卻被埃米爾微笑著拒絕。

保羅無奈的搖頭苦笑,

這才帶著埃米爾拐進他的收藏室。

早在一天前,他就準備好了一麵空牆,和牆正中的幾顆專業小釘,

供埃米爾掛畫。

其他幾位朋友正在收藏展室中,對著保羅的其他收藏飲酒欣賞加閒聊,見保羅帶著埃米爾進門,紛紛禮貌示意。

保羅互相介紹了眾人後,帶著埃米爾走到牆前。

其他人也捏著酒杯圍了過來。

見埃米爾小心翼翼拆包裝,畫家朋友將酒杯放在邊上小台上,湊上前搭手幫忙。

他今天來,也正是為了這幅從東方帶回的、據說十分有趣的油畫。

防撞、防潮、防曬的包裝層層拆開,大家隱約感受到了這幅畫的價值之重。

至少在埃米爾心目中,它值得最嚴格的保護。

說不定他開車來這裏的路上,車速都冇有超過60碼過。

捏著酒杯的有錢人安靜的等待,期望這幅畫真值得如此。

當畫上最後一層障礙去除,幾個巨大的色塊瞬間映入幾人眼簾。

“?”

“?”

帶著滿腦袋問號,他們看著埃米爾輕手輕腳舉起這幅畫,並將之掛在了牆上。

它終於掀開麵紗,完完本本展示在眾人視線中。

超大的色塊被隨意畫在看起來似乎並不很名貴的油畫紙板上,冇有明確的形象,這明顯是一幅抽象畫。

可作為抽象畫,它也抽象的過分了點。

冇有基本圖形,隻有大的色塊和小的色塊的拚接,偶爾出現的類似線條的彩色線條,似乎也隻是作為顏色的補充。

現在中國人畫畫這麽野的嗎?

“說說,看到這幅畫第一感覺是什麽?”埃米爾抱著膀後退兩步,看著圍在畫周圍的人,洋洋得意的問。

“起初有點不舒服的燥意,但看著看著好像冇有了。”一位捏著酒杯的富豪開口試探性的說道,他也有收藏畫作、扶持畫家的愛好,在這方麵算有些想法的,但瞧著麵前這幅畫也不敢隨意斷言。

“是色彩……不,跟色塊的大小和排布也有關係。”畫家朋友轉頭看了眼埃米爾,捏著下巴上的鬍鬚說道。

“是的,你參透這些色塊的奧秘冇有?”埃米爾姿態閒適的走到窗邊吧檯,選了杯酒飲,一邊細細品嚐,一邊開口問道。

酒有些衝口,但比蒙古族朋友的白酒可溫柔多了。

“它在影響我的情緒。”畫家朋友開口道。

“是的,它是如何影響的呢?”埃米爾又問。

這種在其他人麵前揣著個專業秘密,居高臨下問詢的感覺,可太舒服了。

“過高的色彩飽和度……”畫家朋友皺了皺眉,又道:“是兩個最大色塊的衝撞,引發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說罷,他又嘶了一聲。

這種東西要看出來並不很難,難點應該在於調配這樣的兩種相沖撞的顏色,再去安排著兩種顏色色塊的大小。

一切都要在合適的點上,無論是顏色和大小。

畫家朋友忽然陷入沉默,不再迴應埃米爾的問題,開始思考如果是自己去畫,要如何選用顏色?

“是的,這兩種顏色的碰撞,造成空間的動盪不安感。

“而其他顏色的調配,高對比度的黑白等顏色,又壓製了這種動盪感覺。

“但凡你去關注這幅畫的任何一個部分,不去看整體,都會有不適的感覺。

“可隻要整體的去欣賞這幅畫,你就會覺得舒適。

“這正是這幅畫的趣味性,不是靠人物、靜物等任何圖形,而是靠顏色的拚接來傳遞情感。”

埃米爾笑道。

現在瞭解了這幅畫的價值,他的自信心強烈極了。

其他人聽罷再去審視這幅畫,忍不住嘖嘖稱其。

的確是幅非常與眾不同,也非常有趣的油畫。

當今市場上,還冇有出現過這樣大開大合,隻用幾個色塊去做表達的畫作。

即便是現代藝術變革時期,超現實主義也未敢如此吧。

雖然這種情感的表達並不細膩,也未見得多豐富,但這種先鋒的‘敢’,和對色塊色彩的把握的‘細’,仍迷倒了幾位觀畫者。

“這幅畫的價值,也在於每個色塊大小和位置的刁鑽,以及顏色調配的超高天賦。

“畫者才隻有16歲,而且是中國東北落後的酷寒小城裏的平民孩子,父親隻是個木匠。”

埃米爾哈哈笑笑,又將華婕的身份做了些小小的誇張處理。

這幅畫裏,瞬間多了許多‘天賦異稟’‘天分過人’‘先鋒叛逆不羈的東方少女’等多重神秘色彩。

它身上加的光環越多,它帶給人的衝擊性越強,魅力也就越重。

保羅一邊點頭,一邊退後兩步,點評道:

“這幅畫的筆觸也非常有趣。

“畫者明明是個少女,但落筆和收筆的角度都非常老練。

“提筆迅速,筆鋒回收,雖然幾個色塊都是圓潤的形狀,但這些色塊上還是能看到枯筆回鋒的颯。

“圓潤的色塊裏,還有一種強勢的陽剛魅力。”

“這種畫法和畫風的確別具一格,起初看的時候很簡單。

“越看細節越多,感受也越多。

“拆分看會有不同的情感體驗……很奇妙。”

一位做紅酒生意的商人飲儘杯中酒,笑著問埃米爾:

“這幅畫賣嗎?”

“哈哈哈,我花10w歐元買下這幅畫,要賣恐怕得翻個三四倍吧,哈哈。”埃米爾笑著搖頭道,做出了一幅並不準備賣的樣子。

“……”保羅笑著看看自己這位小朋友,眸光閃了閃,卻並冇有說什麽。

明明是4w歐元買的,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成了10w歐元啊。

“哈哈哈。”紅酒商人笑笑,並冇有接話。

正在這時,忽然有傭人上樓在保羅耳邊嘀咕了幾句。

保羅朝著幾人點點頭,喊上埃米爾一起,跟著傭人離開了收藏室。

“我邀請了伯納德·尼爾。”保羅說道。

“!”埃米爾挑眉,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不需要介紹伯納德·尼爾,大家就都知道他是誰。

法國有名的酒店業家族尼爾家族,到伯納德這裏已經是第四代。

伯納德從小便表現出了對藝術的超高興趣,十幾歲起便開始收藏雕塑作品和畫作,印象派、超現實主義、抽象派……幾乎所有流派的畫作都能欣賞。

擁有財富又對藝術品收藏格外專注的伯納德,幾乎代表了這個圈子裏的頂級收藏家和買手老爺。

埃米爾跟保羅搭上已經是交上了位很有錢的朋友,可從冇想過能認識伯納德。

早知道今天伯納德會來,他在中國買的那兩幅國畫也應該帶來的。

兩人迎出別墅,距離伯納德很遠便表達出了熱情。

伯納德微笑謙遜從容,冇有什麽架子,卻透著股遠超他年紀的沉穩氣派。

“非常有天賦的中國女孩兒……”

“色彩天賦極強,落筆大膽利落,冇有一絲猶豫。可以看的出是一口氣將顏色調配到位,筆刷沾滿顏料後一筆到位的。”

“是的,冇有一絲一毫疊色罩色的痕跡,充滿了自由揮灑的浪漫情調,和勇敢決然的氣勢……”

“顏色調的真好,是很少人會用是色彩。”

“非常抽象,但美感十足,每一根線條,每一個色塊都在它最精準恰當的位置,畫家天分真的十分好。”

保羅和埃米爾一路都在針對華婕的《和諧》竭力吹捧。

埃米爾買了這幅畫,為了彰顯自己擁有一幅真正的藝術品,也為了將來可能會發生的高價轉手,當然大吹特吹。

保羅好不容易邀請了伯納德,也希望對方感覺此行不虛。

畢竟不光埃米爾他們這些人想結交伯納德這樣的有錢有權朋友,他的產業和家底在伯納德麵前也隻能當弟弟,結交討好的心情甚至比埃米爾更迫切。

伯納德時不時微笑著迴應幾句,待三人走到收藏室門口時,吹了一路的保羅和埃米爾對視一眼,忽然都緊張了起來。

他們這路上吹的會不會太過了?

對《和諧》的價值,兩個人在這瞬間,突然都不自信了起來。

伯納德走進收藏室,且走且看的悠閒穿過掛滿了各式畫作的大廳室,終於邁進了裏麵專門為欣賞《和諧》整理出來的小展覽室。

白色的淨牆上,正當中隻掛著一幅畫。

伯納德踏進來的瞬間便看見了那幅乍看之下簡單又極具衝擊性的油畫作品,他的第一反應是皺起眉。

伴隨著畫作視覺衝擊,帶來的那種動盪不安讓他搓了搓手指。

從傭人遞過來的托盤中捏起一杯紅酒,伯納德與室內其他人簡單點頭招呼後,便走到畫作前。

這時,他皺著的眉忽然舒展開,一股特別舒服、特別治癒的感覺盈上心頭。

介紹了一路的埃米爾和保羅這時候沉默入雞,其他人也紛紛散開,冇有開口。

伯納德時而靠近,時而後退,時而挑起眉梢,時而皺緊濃眉。

十幾分鍾後,他忽然轉頭看向埃米爾,笑著問道:

“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割愛,這幅畫我很喜歡。”

埃米爾怔了下,纔開口道:

“這幅畫我纔買到不足一個月。”

“我下個月應該會開一個小型party,希望到時候這幅畫能在party時掛在我家裏的牆上。如果你願意賣的話,當然最好,那就非常感謝。

“如果你不想賣的話,嗯……你看是否能租給我呢?我保證絕對會保護好這幅畫。

“當然,到時候也希望你能參加我的party。”

伯納德微笑著回頭,講話內容雖然開門見山,甚至透著絲高高在上的倨傲,但表情和腔調卻始終謙和有禮。

“啊……”埃米爾驚喜的挑起眉,笑容也爬上嘴角。

他居然收到伯納德親自邀約,參加他的小型聚會?

雖然伯納德冇有說party具體邀請的是哪些上流人物,還是什麽頂級藝術家,或者……但僅從‘小型’兩個字就知道濃縮的必定是精華了啊。

“這幅畫如果出手的話,我的心理價位是15w歐元。”埃米爾與保羅對視一眼,小心翼翼開口道。

這已經接近他購買價格的3倍不止了。

伯納德輕輕笑了笑,雖然很喜歡這幅畫,卻並不表露分毫,隻淡淡道:

“這幅畫很好,但也冇有達到如此高價的程度。”

“啊……”埃米爾尷尬的笑了笑,果然還是開價太高了!

自己怎麽一見伯納德,就本能的覺得對方人傻錢多,想使勁兒抬個高價呢?

其實他真正的心理價位就是6w歐元而已啊,相當於六十多萬人民幣,賺了兩萬多歐。

心裏有點後悔,埃米爾纔想著要如何轉圜一下,就聽伯納德繼續道:

“如果6.5w歐元你願意割愛的話,我可以立即買下它。”

“……”埃米爾深吸一口氣。

居然真的可以嗎?

他其實這趟來,真冇想賣。

畫纔買,心裏喜歡,是想多收藏一段時間,時時欣賞,好好享受。

有時間的時候,還可以寫寫關於這幅畫的分析品評,邀請三五好友來家裏聚會賞畫,多雅呀。

可是……有機會跟伯納德拉上關係,價格又在自己心理價位之上。

埃米爾猶豫半晌,想著這幅畫就算漲價,應該也不會超過6w去,能6.5w賣給伯納德可能是最好的機會。

雖然他還冇欣賞夠這幅畫,有些不捨……但……

近2倍的價格……

這箇中國小孩兒的畫,還真是能打。

自己眼光還真是獨到,運氣也有點棒啊……

最後,埃米爾終於還是冇能經受住伯納德價格和身份的誘惑,才第一次帶畫出遊,就不小心高價賣了。

真是又喜又憂,百感交集。

直到腹飽酒酣,回到自己家時,他仍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在中國淘到的畫,眨眼間就以6.5w歐元,相當於七十多萬的價格賣掉了!

因為賣的太快,半夜起夜時,他甚至開始懷疑隻是一場夢。

可走到自己收藏畫作的房間裏,看見牆上原本放《和諧》的位置空空如也,他終於歎氣一聲。

午夜夢迴,這幅畫還是冇留住啊。

……

……

因為肩胛脖子疼,華婕學習和畫畫的時候開始更關注自己的姿勢。

畫著畫著身體前傾,肩背和後頸的肌肉為了承受住腦袋的重量和伏案低頭動作,就會一直繃著發力,痠痛是難免的。

所以每隔一會兒,她就會自省自己坐的直不直,姿勢好不好。

如果痛的話,便站起身四處走一走,伸展伸展。

因為右手腕疼,她開始練習左手執筆和執筷子。

雖然寫的字歪歪扭扭,速度也慢,吃飯都搶不著好肉,但總算極大的緩解了右手腕壓力。

而且鍛鍊左手,也有助於右腦開發,對藝術靈感有好處。

週六下午,華婕在沈墨書房寫卷子時,沈墨時不時抬頭看看她。

見少女蹩腳的用左手龜爬般書寫,心裏格外的佩服。

一個人一旦習慣了右手,要嚐試著改變習慣,不僅辛苦和累,更是對意誌力的磨鍊。

明明可以用右手寫的更快更好,偏偏要耐著性子,從頭開始的去鍛鍊左手,這就像一個坐了一輩子辦公室的人,忽然要靠在工地搬磚來養活自己,不僅乾不順手、冇有力氣,更是對心性和情緒調控的考驗。

偏偏華婕一決定換用左手,就冇有半途而廢過。

沈墨一次都冇有見她因為缺少耐心而將筆或者筷子再轉回右手。

他曾建議她,可以在煉成左手前,左右手換著用。

華婕卻笑著說,在煉成之前,她寫字和使筷子絕對不會用右手,反而是煉成後,可以左右手調換著用。

為什麽呢?

“一旦調換著用,就會因為右手好用,左手難用,而不自覺的逃避用左手。

“右手的使用量一定會不斷增加,甚至可能逐漸因為兩相對比下,使用左手太耗時耗力還用不好,而乾脆放棄用左手。

“人在決定做一件事時,心理上絕對不能給自己任何退縮的彈性。

“因為退縮的心理會不斷生長。

“我是要畫一輩子的人,右手的負擔隻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重。

“現在我年紀還輕,右手的傷很容易養好,如果不趁現在下狠心把左手煉出來,以後工作學習愈發忙碌,隻會更冇時間。”

沈墨記得,當時華婕是這樣回答的。

看起來如此軟乎乎的少女,心性卻如此堅韌。

在對待自己時,甚至比大多數男生都強硬。

沈墨長長舒出一口氣,他甚至常常覺得她對自己太苛刻了。

最近,華婕因為用不慣左手筷子,飯量都下降許多,再這樣下去,人隻怕會瘦。

畫畫這件事,對她來說這樣重要嗎?

讓她如此動力十足。

“休息一會兒,做下眼保健操吧。”沈墨道。

“……”華婕抬起頭,停頓了會兒才將自己的心思從卷子中抽離,應一聲後,她架起胳膊,乖巧的原地閉眼,做起眼保健操。

沈墨站起身,離開書房去上廁所。

回來時,發現華婕已經伏在桌上睡著了。

沈墨站在少女身後,看了眼她做的卷子,悄悄捏住卷子邊,小心翼翼的抽出。

少女隻是蹭了蹭壓在臉下的胳膊,居然冇有醒。

難道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沈墨皺起眉,有些不悅的瞪她睡顏。

可瞪著瞪著,表情又忽然舒展開來,眉眼都柔了。

小姑娘嘴唇不自覺張開,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抖,皮膚睡的粉撲撲的,臉頰肉都被擠的鼓鼓的,像個小女孩兒。

不設防,肉呼呼,可愛。

手指不受控製般,輕輕碰了下她麵頰。

一根手指又變成兩根,輕戳逐漸轉成超小力超輕緩的撫摸……

幾秒後,沈墨麵色大紅,將剛摸過她麵頰的手指背在身後,捏著她做了一多半的卷子走回自己椅子邊。

坐定後,背在身後的手指才攤開放在桌上。

軟乎乎滑溜溜嫩嫩的……真好摸。

還想摸。

如果想摸的時候就能摸,想摸多久可以摸多久……

少年又盯著少女熟睡中的頭頂好半晌,才埋頭給她批改卷子。

優勢題型鞏固的很好,易錯題還是有點不穩定……

隨著卷子的批改,沈墨眉峰略聳,方纔心裏的迤邐消散,隻剩下不停運轉的‘如何幫助她提高’的專業內容。

……

華婕做了個好長的夢,夢裏自己一直在跟狗狗蹭臉臉,莫名解壓,心情暖暖的,可舒暢可愜意了。

結果抹一把口水醒過來,發現自己才睡了不到20分鍾。

結果纔要伸展手臂來個大大的懶腰,忽然發現枕著手臂睡覺,整條胳膊都麻了。

她疼的嘶一聲,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哇,這個感覺,真夠酸爽的,後腦勺都跟著麻了一片。

“怎麽了?”沈墨從自己的法語書中抬頭,關切的問道。

他以為她手腕和肩背又痛了。

“手臂壓麻了。”華婕歪著膀子,仍然不敢動。

隨便動一下,無數根針紮,無數個螞蟻在身上爬啊咬啊的感覺,受不了。

沈墨微微眯起眼,忽然想起自己腿麻時,被她瘋狂趁機戳拍的過往。

小心眼的少年嘴角勾起一個超級小超級淺的壞笑,一把放下法語書,站起身走向華婕。

垂在身側的手伸展了兩下,躍躍欲試。

“?”華婕仰頭看他,還冇意識到他要乾嘛。

沈墨站在她身邊,先按住了她肩膀,讓她動彈不得,在少女一臉單純和信任的仰頭看他時,他辜負了她的信任——

一根手指毫不留情伸出,直戳在了她痠麻的手臂上。

“啊!”華婕大叫一聲,縮肩躲閃卻發現自己早已被他控製住,氣的忍著麻痛抬頭怒斥:

“沈墨!”

少年露出惡魔般的笑容,手指開始飛速在她整條手臂上戳紮。

“啊啊!”華婕扭著身體想逃跑,卻總是被沈墨按回椅子上穩穩坐好,怎麽都掙脫不開他的魔爪。

這傢夥怎麽這麽壞啊?

簡直腳底流膿,頭頂生瘡的壞啊!

“啊!”

“啊啊啊!”

“你放開……啊啊……沈……”

“啊,哈哈,不是,你……嗚嗚……”

“啊……”

沈墨正享受著複仇的快感,華婕被痠麻折磨的直流眼淚,又哭又笑的發誓以後但凡遇到沈墨麻手麻腳,她一定更狂野的報複回去!

書房門忽然被推開,沈佳儒一臉怒容的站在門口,急切的訓斥道:

“你倆乾什麽呢?”

嗯嗯啊啊的……

兩個人犯錯一樣僵住,眼神無比驚恐,齊刷刷盯住沈佳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少女坐在椅子上迴轉頭,唇角還帶著笑意,臉上仍掛著淚,眼角眉梢紅撲撲的,滿麵剛受過‘又痛又麻又興奮’的苦的餘韻。

沈墨站在她身邊,手指還懸在空中,一副正沉浸於某事,忽然被打斷而嚇了一跳的愕然怔忪。

“……”沈佳儒。

“……”華婕。

“……”沈墨。

倆人忽然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瞬間兩張大紅臉。

“……好好學習,別鬨騰。”尷尬的抿了抿唇,留下這句話,沈佳儒關上書房門,轉身下樓。

“……”華婕。

“……”沈墨。

書房裏靜的令人窒息。

半晌後,華婕轉頭看向沈墨,見對方也一副尷尬的回不過神的樣子,哭笑不得。

摸了摸自己的大紅臉,又悄悄看看繞桌走回位置的沈墨,也是麵頰耳根通紅。

嗯……自己畢竟是成年人了,回想方纔她嗷嗷叫可能給沈佳儒帶來的誤會和遐想,她羞恥到腳趾摳地實屬正常,可是……

怎麽沈墨也臉紅了?

他也這麽懂的嗎?!

這臭小孩是不是也偷看小黃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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