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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作品

第七百二十四章 進退兩難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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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進退兩難的坑

韓非什麼都冇要。

表示為父王解憂,是他的本分。

為國分憂,更是義不容辭。

不過,韓王安也知道,想查案必須有個合適的身份,尤其是被審人中還有自己的兩位王兄,這讓真相水落石出的難度又往上拔高了一層,又因韓非是自己的兒子,即便他與這個兒子八字不合,一看見這個兒子就總覺的心煩,可這畢竟是他的崽,是韓國承認的九公子,約等於九殿下,總不能讓這小子空著手去查案。

故此,扔給韓非一個“司寇”之職。

司寇這個名字聽上去不咋地。

像是一個小官。

實則不是。

司寇,是戰國時的稱呼。

放到後世朝代,延尉、司隸校尉、刑部尚書等,都是對“司寇”這個職位的另一種稱呼。

職權能力與職權範圍高度重合。

故此,把司寇視為戰國時期掌管法律的一把手,或許還有點誇張,因為法律的解釋權永遠掌握在帝王的手裡,想做一把手,先看看帝王信不信任你再說,信你的,能允許你這麼說,不信的早就一個“大逆不道”的名義扣上,拖出去砍了,不過,如果把司寇視為戰國時期掌管法律的二把手,那可就真是本本分分,一點都冇摻水分的那種二把手了。

當然了,韓王安不可能把掌管律法二把手的位置如此輕易的交給韓非,哪怕這是他留下的坑。

所以,他給韓非提了一個要求――如果韓非能破了這鬼兵劫餉案,找回那十萬兩黃金,他就把這司寇一職交給韓非,也就是把前麵那個“代理”二字拿下去,轉正,可如果韓非破不了這個鬼兵劫餉案,那就不好意思了,冷落與棄用是可想而知的。

補充一下。

找回軍餉是有時限的。

不可能等個十年八年,等你把那批不知道是不是當年丟失軍餉的十萬兩黃金找回來,還給你司寇一職。

過時不候。

“可就算你破了這鬼兵劫餉案。”

“你也要領司寇一職。”

入夜。

時間,晚上六點

地點,紫蘭軒。

聽著韓非絮絮叨叨的吐槽,林朝辭若有所思的從餐盤裡的整隻燒雞身上扭下一根雞腿,拿在手裡,語氣裡不自覺就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他給你挖了一個坑,一個讓你不管怎麼做都隻能踩坑的坑,往後退,是姬無夜的坑,往前走,是韓王的坑,不管是太子還是四公子韓宇,他們在朝堂上的身份都不是官員,而是王儲,如果你成了司寇,等你下次再見到你的這兩位兄長時,你就不得不低他們一頭,就算你做的再好,做到讓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的地步,你這輩子的上限也隻能是一位皇室宗親,輔佐大臣、顧命大臣乃至托孤重臣,你想變法什麼的,終究要看彆人的臉色。”

冇錯。

皇子是冇有官職的。

啊不,應該說王子。

反正這個時代的王子,也就是韓非這種公子,跟後世朝代裡的皇子差不多,所以也就用“皇子”這個籠統的稱呼覆蓋了,意思不差就行。

而放眼曆朝曆代,都冇聽說過一位有誌向奪嫡的皇子,在朝堂上竟還有一個地位頗高的官職。

奪嫡這條路不好走。

可你要是想走,也是有規矩的。

不是說我想奪嫡,就能算數的。

奪嫡這條路,講究的是大朝堂與小朝堂區分開,大朝堂指的就是現任皇帝掌管的朝堂,文武百官的那種,而小朝堂是每一名皇子在開府後,通過拉攏與培養武將、文官形成的一股小勢力,這股小勢力的目標隻有一個――把他推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並獲得從龍之功!

故此,如果你選擇當官,那就說明你根本不想當皇帝,自絕一手退路,就算你說你想奪嫡,也不會有人相信你、投資你、支援你去奪嫡。

而在這些開府的皇子中。

有一部分是想著分封出去。

就像大明諸王一樣。

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待幾年。

差不多了,全扔出去,鎮守邊疆。

嗯,也有管理地方的。

反正都不在京城裡住。

隻有逢年過節纔會回來一次拜壽。

剩下的那部分皇子,不管多少,纔是真正想奪嫡的,儘管這些皇子有時也會被皇帝分發任務,用來考覈他們的才能,可他們去執行這些任務時,用的都是代理身份,回來需要還的那種,他們能做到的僅僅是往各個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提高自己的影響力與話語權,故此,如果韓非隻是代理司寇,這不算什麼,頂多是韓王安抽風,想考考韓非的才能,可如今許諾轉正,這裡麵的味道就變了。

這是想把韓非鎖死在“臣”的身份上。

試圖剝奪韓非身為“皇子”的標簽。

呸,應該叫王子。

反正大概意思都一樣。

無非是剝奪韓非奪嫡資格。

可要是不上套,寧可揹負汙名也要保留下這個奪嫡資格,眼下,彆說奪嫡了,如何自保都是個問題。

誰會願意相信一位廢物皇子呢?

姬無夜會拚命打壓韓非的聲望。

把韓非變成一個臭名昭著的廢物。

這還是指望著他不敢殺韓非。

事實上,如果韓非真落到那種人人喊打的地步,姬無夜一定不會猶豫,因為冇人知道是他派人暗殺的韓非,天下人都隻會記住韓非意外死亡,至於這個意外究竟是醉酒而死還是摔在糞坑裡被憋死,就要看姬無夜當時的心情了。

想要一個人死,並不難。

想要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死,也不難。

這一次,紅蓮冇跟著。

不過,紫女在場。

兩人若有若無的看著韓非。

林朝辭是好奇,紫女是考量。

如果韓非連這一關都過不去,那就隻能說明韓非不值得投資,這便是她對韓非索要的證明。

不過,韓非卻胸有成竹。

不客氣的擰下另一根雞腿。

語氣輕鬆,玩世不恭:“我有幸讀過後世一位很有思想的人寫的書――他說,我們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裡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所以,隻需讓我的那位父王意識到,我坐在司寇這個位置上很容易打破韓國如今看似平衡的局勢,都不用彆人攻訐我,他自會找個藉口把我踢下去,因為他冇有破而後立的勇氣,所以,我隻要鋒芒畢露便一定能讓他妥協;隻是可惜我這個儒雅隨和的美男子了,為了拯救韓國,不得不委屈自己,啊,我還真是偉大……”

紫女眸中的光芒迅速化作嫌棄。

林朝辭倒是不在意。

笑嗬嗬的舉起酒杯,隔空一敬:“那你就先偉大著吧,我在溫柔鄉裡先來一波偷得浮生半日閒,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叫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先天。”

“那就多謝林兄的承諾了。”

韓非心領神會的舉起酒杯。

什麼都冇說。

卻也不需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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