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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作品

第五百九十四章 萬裡誅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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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林朝辭的黑眸不自覺眯起。

倒也冇不聽話的亂動。

隻是在薛寶釵整頓完金鎖後,才抬手鬆了鬆衣領,從中取出那枚刻著字的金鎖,細細端詳著上麵“不離不棄,芳齡永繼”的八個小字,稍感詫異,因為薛寶釵不像是這種大膽的女孩,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還是更希望薛寶釵跟他聊聊,縱有困惑,他也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即便他可以用毛筆查詢。

“就算是定情信物吧……”

“顰兒先前在房中提起過你。”

“說你是他的林哥哥呢。”

薛寶釵先是交代了一下用意,旋即,又含沙射影的點了兩句,說罷,話鋒一轉,才說起了這金鎖的來頭:“這金鎖與那冷香丸是一併來的,都是那癩頭和尚所贈,說什麼等有玉的人來,方可結一段姻緣,雖不知真假,卻不妨他給的那冷香丸藥方靈利,倒也就把這金鎖一直戴在了身上,此前,剛想到那寶玉也有玉,黛玉字中也含玉,自覺不吉利,也就當做定情信物送給你了,更少去一些莫名其妙的閒言碎語,是一件好事,你覺的呢?”

“也好。”

林朝辭不在乎什麼金玉良緣之說。

卻也不想揹負類似的汙名。

賈寶玉隻是個巨嬰。

可王夫人卻不是什麼善茬。

故此,將金鎖放在他手裡,不僅是薛寶釵想到了這些,為求心安,為表心誠,如此作態,更讓他有了幾分心理準備,也算是防患於未然了。

此外,還能讓他研究一下這玩意。

即便這枚金鎖真有幾分玄妙之處。

就連他,一時間都摸不透。

“還有冷香丸嗎?”

林朝辭摩挲著金鎖,端詳好幾分鐘,才突然開口,問出了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有。”

薛寶釵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扭頭,吩咐道:“鶯兒,去將樹下的那個小罈子取來。”

說著,回頭,語氣裡滿是好奇:“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有點想法,算是推測吧。”

林朝辭點點頭。

冇肯定也冇否定。

當年,在大批量種植仙草時,他也學過幾分藥理,不敢說是一名神醫,倒也算不上庸醫。

粗淺的分析一下,力所能及。

此外,他還有毛筆負責驗證。

便是猜錯了,也不打緊。

隻是……

“這去倒是不必去了。”

“速度太慢,也太麻煩。”

林朝辭跺跺腳,看了一眼腳下的青石板路,倒也懶的破壞後重修,順著近處長廊的一個岔口走下,走到一個說不清是種什麼花的花圃中,概因一月份,天寒地凍,花都被凍死了,這片花圃也就暫且空了出來,一塊凍土被拱起,隻在須臾間,就在薛寶釵幾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個讓她們再熟悉不過的小罈子赫然冒出了頭,被林朝辭捧起,上麵乾乾淨淨的,一點都不像是被埋在了花樹底下的土壤裡。

直至接過。

薛寶釵幾人仍神魂恍惚。

就像做夢一樣,感覺一切都不真切。

林朝辭倒冇像薛寶釵幾人這樣犯傻,催促道:“是不是這個?”

“快,打開看看。”

薛姨媽指揮著鶯兒。

鶯兒指揮著其餘幾個小丫鬟。

像極了胡桃指使鐘離,鐘離指使魈。

不多時,其中一枚冷香丸就被放到了手絹裡,奉送至林朝辭麵前,任由林朝辭將其掰碎品鑒。

薛家從不差錢。

自從知道自家女兒身懷熱毒一事後。

凡是做冷香丸,向來都是多做一批。

故此,彆說林朝辭隻把一枚冷香丸掰碎了品鑒,就算是掰碎十枚,都不影響薛寶釵正常服藥。

“有點意思。”

林朝辭品了品,將口中的藥渣吐出。

在薛姨媽幾人緊張的目光中。

給出了這個好像什麼都冇說的回答。

隻是,還未等薛姨媽幾人喜笑顏開,後半句話就隨之而來,意味深長中,透露著些許的讚歎:“這枚冷香丸,讓我想到了另一枚藥,林黛玉吃的人蔘養榮丸,這兩道藥方或是出自一人之手,或是出自兩人之手,但卻彼此熟知,兩道藥方,一陰一陽,相輔相成,有點南疆一帶養蠱的意思了,不過,很淡很淡,估摸著不等蠱成,他這個蠱王就該出手了,且,就算不說那些,這道藥方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說著,林朝辭探出手。

抓住薛寶釵白嫩如玉的皓腕。

一按,內力一探。

心頭已多了幾分瞭然。

又用毛筆確認了一下。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微微一笑:“說起來你的這個熱毒了,咱們聊個題外話,你們應當都知道大禹治水的故事呢?”

薛寶釵與薛姨媽幾人連連點頭。

有些故事不分男女,不分老少。

就像女媧造人一樣。

都變成傳說了。

小時候,誰冇聽過?

“大禹都知道——堵不如疏。”

“心病還須心藥醫。”

“整這種外藥,不還是治標不治本?”

林朝辭抖抖手帕,即便是隱喻,也讓薛寶釵聽的麵紅耳赤:“說是熱毒,實則心火太旺,細說之下,便是慾火難耐,你並非那種冇有感情的高嶺之花,你隻是將感情藏在了心底,任是無情也動人,倒真有了幾分麵冷心熱的意思,不過,便是麵冷心熱,也要有個發泄口,你把這個口堵死了,用這味冷香丸鎮壓,便是能鎮你身體的反應,又豈能鎮你心中之情感?”

熱毒,就是氣血活躍之態。

舉例說明:

一:年輕人就特彆抗凍。

二:老年人就特彆易冷。

三:男人洗澡時,不喜歡溫度太高的熱水,哪怕是涼一點,甚至是涼水,他們都可以接受。

四:女人洗澡時,喜歡把熱水的溫度調的高高的,剛好是能讓男人洗澡時感覺到燙的水溫。

這便是氣血不同的表現。

年輕人的氣血強盛,不至於坐半個小時就手腳發涼,老年人就不行了;男人的氣血熾烈,陽極而衰,故此,不能接受相對較熱的水溫,女人的氣血平和,陰陽中和,反倒不能接受相對較涼的水溫。

故此,熱毒什麼的,說是毒,不如說是慾火焚身之下,遲遲得不到發泄,作用於身上的一種感受,並非什麼可恥的反應,隻不過,也真的很罕見就是了。

就像有些人的耳朵特彆敏感。

哈一口氣都忍不了的那種。

而金鎖……

“就是一個測量儀器。”

將手帕疊好,還給鶯兒。

林朝辭這纔拿起金鎖,目光深邃,手腕一翻,從正手持握至反手拎起,變化不過在須臾之間。

眸光驟冷。

笑容卻始終如一。

連語氣都很溫和。

即便萬裡之外,正和跛足道人交談的癩頭和尚“嘎”的一聲,被咒殺了神魂,仰麵倒下,氣息全無,令正與其論道的跛足道人驚恐而起,卻也隻得到了這好似閒聊般的一句話而已:

“過界了……下輩子注意點,謝謝!”

求收藏,求評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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