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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護衛 作品

第二百三十七章 糜家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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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伯明盧老爺是曲城最具威名的大人物,家財萬貫,樂善好施,上與官貴交好,下受百姓愛戴。

十月初五,盧老爺壽辰,曲城官貴八方來賀,一個不少,盧老爺被賓客簇擁其中,笑得合不攏嘴。

正當盧老爺與妻兒朋友一同舉杯,慶祝其六十大壽之時,忽然一白衣男子闖進宴席。

白衣男子相貌俊秀,儀表堂堂。身後跟著一個黑衣的少年,長相也頗為俊朗。

壽宴上眾人紛紛猜測,這是哪家兩位參宴的俊俏公子,白衣男子卻忽然大喊:

“盧伯明,你馬上就要死了!”

壽辰之上說壽星將死,可真是屎殼郎打哈欠,好大一張臭嘴。盧老爺被氣得心口鬱脹,臉色鐵青,恨不得雙腿一蹬,去底下尋他太姥。

不過盧老爺的壽宴,哪能由得兩個毛頭小兒放肆。

管家使個眼色,霎時衝出一排拿棍拿棒的家丁,將兩個不速之客打的屁股尿流,鬼哭狼嚎、恨不往生,恍若喪家之犬逃出盧府,鑽進稻草垛。

待咒罵不止的家丁散去,二人方蓬頭垢麵,從稻草垛中鑽出。

這一番蹉跎,翩翩俊秀好男兒,變成臭衣爛衫兩乞丐。

一老乞丐路過此處,見二人破衣爛衫,走到二人麵前,揮舞手中破碗,大聲叫罵:“新來的,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

黑衣少年大怒,飛起一腳將老乞丐踹到對麵牆角,吠嘯道: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師父石芯可是佛祖的親傳弟子,是在西天享受供奉的神佛。我是我師父的親傳弟子,未來的大神仙,木雲宇。”

“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等我和師傅學成,得道飛昇,非要讓你好好吃一頓苦頭不可。”

說完,木雲宇麵向石芯,一臉討好:“師父,我幫您渡化師孃,您可一定要帶我成仙啊。”

看對自己糾纏不休的木雲宇,石芯生吞了一筐活魚般如鯁在喉。

石芯原身是長在靈山腳下的一株白花,聆聽佛祖講經多年,逐漸有了靈性,修成人形。

幾日前,佛祖將石芯喚到跟前,與他講,下界有一法力高強的大妖現世。

那大妖自名石蕊,眾佛算不清其來處,亦看不到其歸途,神秘不可測。唯鎮守地獄的凶獸諦聽,微微聽到石芯的命運與大妖有碰撞之聲。

眾佛恐石蕊禍亂三界,於是佛祖派與石蕊有些機緣的石芯下界,勸石蕊一心向善。

石芯謹遵佛祖所說,尋到石蕊。他本想效彷彿祖,對石蕊佈道講經,將其渡化。不成想那石蕊半分道理不講,剛見到石芯,便將他抓住,強占了他的身子。

石芯被石蕊欺辱了三天三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幾欲輕生,但輕生不得。

石蕊寸步不離盯著他,一旦抓到石芯有要死的行徑,便欺辱得更加厲害。

三日後,石蕊逼石芯嫁她為夫。石芯不肯,石蕊便打上靈山,將靈山上能砸得都砸了,砸不了的都扔了,攪得一塌糊塗。

石芯無奈,隻得答應石蕊拜堂成親。

至於木雲宇,他是石蕊所居山下村莊的一個村民,陰差陽錯撞見石芯石蕊這一鬨劇,得知石蕊與石芯不同尋常的身份,便纏上了二人,想要成仙,長生不老,暢享極樂。

石蕊何許人也,入靈山如入自家門房的大妖,自然看不上木雲宇這小小凡人,木雲宇也不敢真惹她不快。

木雲宇隻敢對石芯死纏爛打。他強認石芯為師,跟在石芯屁股後頭,怎麼甩也甩不掉。

一個石蕊,一個木雲宇,讓石芯著急上火,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下。

老乞丐好漢不吃眼前虧,趁木雲宇對石芯一頓吹捧,無暇顧及他時,一溜煙跑得飛快,邊跑邊喊:

“好人不與狗鬥,還神仙佛祖,胡言亂語些什麼,我看你們還是趕緊找個郎中看看腦子去吧,哈哈哈哈。”

老乞丐垂垂老矣,跑起來卻像一陣風,眨眼冇了影,隻留下木雲宇原地氣得跳腳。

“不知道偷東西被追著打了多少次,才跑的那麼快。”

木雲宇恨恨唸叨著,轉身麵對石芯時,又是一副諂媚相。

木雲宇問:“師父,咱們現在要怎麼救盧伯明。”

說起盧伯明,石芯又是一個頭兩個大。

石芯雖飽受石蕊摧殘,但為天下蒼生,他仍要渡化石蕊。

既要渡化石蕊,便不可讓石蕊再造殺孽。

石蕊早就嚷嚷要將盧伯明碎屍萬段。石芯勸她停手,她不聽,問她緣由,她不講,隻說是和旁人定下的約定。

石芯便自己調查誰與盧伯明結有仇怨,想要勸那人放下恨意,讓石蕊收手。

但石芯查來查去,盧伯明的底細竟乾淨的如同觀世音菩薩玉淨瓶裡的淨水,冇有半個仇人。

換做以往,石芯掐個訣,念個咒,盧伯明的過往便如數家珍。

但石蕊為不讓石芯逃跑,好好做她的丈夫,早就封死石芯的法力,唯與她歡好之時才放石晶片刻自由。

此刻的石芯,莫說掐訣,多走兩步都氣喘如牛。

不是石蕊的對手,又查不到盧伯明的仇家,石芯隻剩提醒盧伯明,石蕊欲將他置於死地這一條路。讓他自己回想前半生與誰交惡,化解此命劫。

但盧老爺豈是他們這群無名之輩想見就見,次次送上拜帖,次次被拒之門外。

石芯彆無他法,纔想出趁盧伯明壽宴,場麵雜亂,家丁們戒備鬆懈之際,混入盧府,說出將有人慾殺害盧伯明之事。

可話未說完,便被打出門來。

如今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接下來,隻有聽天由命。

石芯鬱鬱不已,衝木雲宇擺擺手:“先回去吧。我們也算竭儘全力,大抵盧伯明命該如此,動搖不得。”

於是,石芯垂頭喪氣在前,木雲宇興高采烈在後,二人一同打道回府。

石芯與石蕊住在一處,石蕊住在曲城城東十五裡外青梗山密林中。木雲宇是住在青梗山下的獵戶,未遇見石芯石蕊前,靠獵鹿為生。

十五裡不是小腳程,石蕊怕她心尖的小嬌夫走路受苦,便為石芯雇了一輛馬車。

趕車這人叫趙四方,四十多歲,是個跛子,跛得厲害,雖腿腳不便,駕車的本事卻十分好。他在林家車鋪做工,平日打雜,遇到不嫌他跛腳的客人,也去趕車。

來到與趙四方約定見麵的餛飩攤,趙四方等在此處。石芯一臉衰相坐上馬車,木雲宇也變得傷心欲絕。

不過木雲宇悲傷,是因為餛飩的香味勾走了有他的魂,他卻不能停下點上一碗餛飩,跟那個勾人小妖精共赴**。

待二人坐好,石芯說一聲:“趙叔,回家。”趙四方揚起鞭子抽了一下馬屁股,馬兒揚蹄朝城門方向跑。

離開曲城,走到人煙稀少處,趙四方忽然開口:“兩位小公子,你們與盧伯明有仇嗎,竟大鬨了他的壽宴。”

聞言,石芯被石蕊上下其手般慘淡的臉色,湧上起死回生的殷紅。

這世上的人大多與木雲宇一般好事成精,隔壁人家但凡有點動靜,必要把耳朵貼到牆上。

換做木雲宇聽到大鬨壽宴這等趣事,不打聽出個三四五六決不罷休。

但趙四方不是這種人。

趙四方話極少,為石芯趕車一月半,除了打招呼,半句話不講。

不止如此,石蕊給趙四方一天半吊錢,讓趙四方莫做其他活,隻接送石芯。石芯來到城內,一待一天,趙四方便在約好的餛飩攤前一坐一天,哪也不去。

他會開口詢問盧伯明絕不是好奇心作祟,定是盧伯明與他有所乾係。

又抓到阻止石蕊造下殺孽的希望,石芯忙問:“趙叔,您與盧伯明曾有交往?”

石芯撩起馬車簾子向外望,趙四方冇有回話,眼神怔怔,似有哀色。而石芯大喜過望,並未察覺到趙四方的異樣,繼續滔滔不絕。

“趙叔,我們並不是惡人,在盧老爺壽宴上出言不遜實屬無奈。”

“一個半月前,我與雲宇偶然得知,盧老爺的仇家與妖精交易,欲取盧老爺性命。我們二人不忍盧老爺這樣的善人受害,卻不是那妖精的對手,無法將妖精擒拿,隻能尋找與妖精交易之人,勸他打消念頭。但一個半月來,毫無盧老爺仇家的線索。”

“趙叔,您不知道那妖精有多麼可惡。她不止橫行霸道,作惡多端,還逼良為娼,強搶民男,多好的男子都被她糟蹋了。”

話到此處,石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銀牙緊咬,渾身顫抖,平複許久,才恨恨說:

“趙叔,倘若您有關於盧老爺仇家的線索,還請您告知於我,既是救盧老爺性命,也是為挫敗那可恨的妖精,替被她糟蹋的男子出一口惡氣。”

石芯以為自己一番慷慨激昂的長篇大論,必能打動趙四方。再抬頭,卻發現趙四方眉頭緊擰,雙目圓睜,握鞭的一隻手,指甲刺進肉中依然不放。

這明顯是急火攻心之狀。

石芯怔住,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了他。片刻後,忽然回神。

趙四方與盧伯明之間絕不簡單,不然趙四方反應不會如此之大。

他們二人,要麼是有大仇,要麼是有大恩。

若是有大恩,恩人遇險,不太可能故作沉默。

若是有大仇……

有人想取盧伯明性命,趙四方樂見其成,石芯卻要救下盧伯明,趙四方纔如此怒不可遏。

或許,趙四方便是與石蕊交易之人。

想到這點,不知道何處襲來一股寒意,讓石芯從頭頂涼到腳心。

石蕊之惡,不可名狀,其奸其滑,無法比擬。她既要殺盧伯明,又怎會將交易之人送到石芯身邊,給石芯以方便。

石蕊又在打什麼主意。

但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讓石芯無暇思考石蕊的用意。

石芯正坐在馬車中呢!

若趙四方因石芯欲救盧伯明而盛怒駕車亂撞,就石芯被封住法力後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不成問題。真臥床不起,石芯不就成了任石蕊宰割的魚肉。

到那時,石蕊把石芯玩出花來,石芯也反抗不得。

想到如此可怕的後果,石蕊不敢再問,噤聲坐回車廂內,他對不知何時忽然不言不語的木雲宇使個眼色,示意二人將要開始調查趙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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