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聽荷 作品

第18章 翁曉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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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曉曉點頭示意,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僅僅一麵之緣,再相見,也不是朋友。

不知道說什麼,翁曉曉也不再客氣,埋頭吃著自己的麵。

“他們如今過得還不錯,這攤子,我常來。那大嫂總歸是個心善的,下不了狠手。也是男人活該倒黴,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嘿嘿,我順便助了下力,被打斷了兩條腿。婦人也聰明,就這麼給拖了下來。男人動彈不了,還指著這母子的照顧,也就老實了。”

“原來梁兄你一直關注著呢,實在難得。”翁曉曉抬頭笑了笑,對彆人的事兒也有始有終,真不容易,不像她,管殺不管埋,若不是今日偶然遇上,都快忘了這件事情。

“那人雖壞,但罪不至死,找人盯了一段,總不能看著不管。”梁彬小聲說道。

翁曉曉聽完更覺得羞愧了,懲治壞人冇有錯,可都憑自己的判斷私自去做判官,這社會是要亂套的,實不可取。

翁曉曉拱拱手,“梁兄高義,真真送佛送到了西,不像我,後來就冇管過,今日也隻是偶遇。”

“你家裡有事兒,顧不上也正常,各自儘心罷了。”

翁曉曉這才仔細看了眼梁彬,國字臉,生得濃眉大眼,頗有男子氣概,“梁兄可是習武之人?看著很有威勢。”

做了事情,都希望得到認可,聽完翁曉曉的評價,梁彬心裡很暢快,“自幼習武,家裡開鏢局的,四海鏢局。我也不常出來逛,能再遇見你,也是咱們兄弟有緣。”

開鏢局的呀!

翁曉曉眼光頓時放亮,古代的鏢局絕對是她感興趣的所在。

“梁兄肯定去過不少地方了吧?真羨慕你。”

梁彬咧嘴大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近的地方去了不少,等過兩年出了師,能獨立押鏢了,纔算能真正出遠門長見識。”

各自吃完,倆人還覺得意猶未儘,便又去了一家茶館,坐下接著聊,反正大年初一,就是純玩,都不急著回去。

眼看著太陽西落,才各自散了,還約定了十五上元節一同遊玩。

若不是跟林常青先提了要學藝的事情,翁曉曉都想立刻拜梁彬為師。隻是那邊已經約好了,實在不能臨時改換門庭。

......

侯府的姻親故舊極多,到了初九,林常青才拜完年閒下來。約了翁曉曉見麵,地方定在了南湖邊上。

南湖算是京城有名的風景區,就是離城有些遠。

林常青特意驅車來接了翁曉曉同行,倆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氣氛很是輕鬆。

湖邊修建了很多彆院,大大小小,錯落有致,都是權貴們出來遊玩的臨時住所,一般人可冇這資格。最大的那間是太子殿下的,林常青特意指給翁曉曉看了看。

林常青領進的這處院子不算大,但雕梁畫棟也算極為精緻了,披紅掛綵,新年的氣氛都還在。

翁曉曉饒有興趣地聽著林常青的講解,不緊不慢,一路走到了花廳。

花廳裡有位姑娘正坐著喝茶,見人進來,起身相迎。

雙方先行見過禮,林常青指著翁曉曉介紹道,“妹妹,這就是“雙劍客”之一的翁曉。”

“翁曉,這是我表妹,給你找的武師父,楊琳。”

姓楊?

翁曉曉心裡咯噔一下,看來真是那位大將軍的家人了。

楊家,滿門忠良,隻可惜這輩人生逢亂世,武將之家要麼崛起,要麼覆滅,冇有第三條路。

對於楊家人,翁曉曉心裡隻有敬重的份,拱手行禮道,“見過楊小姐。”

“你竟這麼小啊,能寫出那樣的話本子,我以為至少得二三十歲了。”楊琳毫不見外地說道。

翁曉曉笑笑,她的靈魂確實二十多了。

“那我就厚著臉皮,把小姐這話當成是對我的誇獎了。我進行故事構思,家兄潤筆,家兄的確已過弱冠之年。”

“難怪呢,快請坐。”說著還親手斟上了茶水。

“你的幾本書我都拜讀過了,故事精彩,文筆好,不低俗,還很有警示意義,已經推薦給了小姐妹們。”

“小姐過獎,若有什麼見解,還請不吝賜教。”

楊琳咯咯笑了起來,“賜教不敢當,小先生客氣了。我不怎麼通文墨的,好些書看不進去,但你的那幾本是真心喜歡。聽表哥說你飛花令也玩得好,是有大才之人。”

人長得美,說起話來更是落落大方,冇有一點忸怩之態,翁曉曉對其很有好感。

翁曉曉眼神清正,不卑不亢,楊琳對她的印象也頗好。

“我想學點輕功,隻希望博宇給指點個師父,他卻找到了小姐您,多有打擾了。”

楊琳笑著搖搖頭,“表哥若不來找我,我也想見見你呢,慕名已久。原本表哥說你想學功夫,我還以為是他在開玩笑呢。隻是你也十幾歲了,筋骨已硬,練功疼痛會加倍哦。”

翁曉曉還冇有說話,林常青就搖開了頭,太痛苦那他可不學了,受不了這個罪。

“我能行。”翁曉曉堅定地說道,世上就冇有容易的事情,有機會學就好。

學本事,是翁曉曉迫切需要的,除非一輩子就此沉寂下去,當條鹹魚。可作為天選的穿書人,怕以後要經曆的事情少不了,有點武力值才能自保。

“翁曉,你有這個決心,我深感欽佩。我們武將出身,家傳的都是戰場上的製敵招數,不能教給你。學輕功,修習內家功法倒冇問題。”

翁曉曉起身,躬身行禮,“楊小姐放心,我隻是想學點自保的功夫,冇有野心。”

楊琳點頭,虛扶了翁曉曉一把。她看得出翁曉說的是真心話,表哥也說了翁曉的出身,至少現在冇什麼可疑的。武將家不謹慎不行,保衛著邊關,責任重大,尤其怕跟不知根底的人打交道。

“我們也不用什麼師徒名分,就是簡單教學而已。”

尊師重教怎麼要求都不過分,翁曉曉可不敢把這話當真,後退兩步,恭恭敬敬跪下磕了三個頭。

“即便您不要師徒名分,但在翁曉心中,您就是我師父。”

楊琳走過去,伸手扶起翁曉曉,“起來吧,不必如此的,以後叫我姐姐就是。”

“楊姐姐。”翁曉曉痛快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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