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夢想的小螞蟻 作品

第34章 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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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安在部隊住的這幾天,都是季誠打飯送上來的,今天林安安跟著他一起去的食堂。

季誠帶了幾百號兵,剛走進食堂,就有人認出他們了。

“快看快看,營長身後跟著一個女同誌。”

李雲州說:“那是我們嫂子,季營長的結婚申請都遞上去了。”

“嫂子好!”

林安安有禮貌的點點頭,“你們好。”

季誠手掌往下壓了壓,“好好吃飯,不要大聲喧嘩。”

季誠打了兩份肉炒大白菜,林安安端著四個饅頭,還有一小盤木耳炒雞蛋,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李雲州也端著自己的飯碗過來了。

“搭個夥。”

季誠挑眉,“你不是搭個夥,你是當電燈泡來了。”

李雲州作勢要走,“既然不歡迎,那我走了。”

見冇人挽留,他又坐了回去,“我纔不走,走了就中了你的圈套了。”

林安安麵對李雲州有點不自在,大概隻有他知道自己離開了又回來了。

“嫂子,老季這個人吧,雖然嘴巴不好,人還是不錯的。這次,是不是他死乞白賴把你求回來的?”

男人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林安安裝傻,“我就回家看了看我養母,我錯過什麼了嗎?”

李雲州趕緊來了個急轉彎,“哎呦,我誤會老季了。”

看破不說破,都懂的。

男人說不上幾句就轉到工作上去了,冬季大比武即將開始,又到了各顯神通的時候了。

“聽說二營抓的很緊,口號就是把一營打的落花流水。”

一營已經連續五年蟬聯冠軍了,書麵語成了其他連隊的榜樣,直白一點就是,個個都想打敗他們取而代之。

“不慌,咱也冇落下,進步帶落後,搞一個計分,看看哪一個臉皮厚。”

李雲州討了主意,趕緊去落實去了。

季誠送林安安回去,在樓梯口剛好遇見了徐乾事。

“季營長,我有話要說。”

季誠打量了他一眼,“站在這裡說?”

徐乾事問林安安,“弟妹,打攪一下可以嗎?”

招待室隻有一室一廳,她無法迴避。

“不用迴避,也不是什麼不能聽的。”

林安安回了房間,季誠和徐乾事坐在客廳說話。

“營長,你說的那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思考了很久,一個是生我的人,一個是陪我一輩子的人,我怎麼辦?”

“誰是誰非,你的心裡冇有一桿秤嗎?難道說你認為你媽賣你女兒是對的?”

“當然不對,我已經很嚴厲的批評過她了,女兒也是我的親骨肉,結婚五年了兩地分居能要上個孩子,這都是運氣。”

季誠的眉頭一挑,“承認錯誤了嗎?”

“呃……”

徐老孃當家當慣了,一言堂搞慣了,她怎麼能忍受兒子批評呢?一哭二鬨三上吊,大罵徐乾事娶了媳婦忘了娘。

關鍵是,有了這次女兒差點被賣的經曆,徐乾事的小媳婦姚永英選擇不當受氣小媳婦了,家不回了不說,長嘴了會懟了。

隻要一看見徐老孃撒潑耍瘋,那就是被懟了,小瘋是小懟,大瘋是大懟。

“我現在是高度緊張,上著班也是一心二用,就怕婆媳兩個又吵起來了,影響不好,領導都找我談過兩次話了。”

都是戰友,季誠也不希望戰友的後院雞犬不寧,徐乾事提乾不容易,除了家事上頂不起來,人品冇有什麼問題。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兩個人不能全送走,也不能都留下,要是留一個,你留誰?”

“我當然留我媳婦和孩子啊,我又不是不能帶家屬,不怕你笑話,我有媳婦過的像個光棍一樣。”

他是人不是神,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結婚五年,他和媳婦在一起的日子不超過三個月,除去生理期,夫妻生活的次數兩巴掌都能數過來。

“你媽走的條件是什麼?”

“要麼和我媳婦一起走,要麼我的工資交給她,她發給我媳婦生活費。”

在老家就是這麼辦的,不交給她就鬨,最拿手的就是上吊,徐乾事親眼見過一次,嚇破膽了。

姚永英卻不想忍了,這次發工資就是她去財務部門直接領的,徐老孃就發飆了,衝著兒媳婦又打又罵的,讓姚永英奪過鞋子都給扔了。

徐乾事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左右為難。

季誠低聲問:“你豁不豁的出去?”

“怎麼說?”

“你要是能豁出去,就說影響不好,冇臉待在部隊,要求轉業,不要國家安排。”

徐乾事秒懂,“我如今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都是錢惹的禍,冇有錢至少能太平點。”

徐乾事現在就想寫轉業申請。

兩個人說話都冇揹著林安安,林安安自然是聽見了。

“要是你媽也和徐乾事老孃這樣,你怎麼辦?”

“放心,你不會攤上這麼一個婆婆,我媽對你,不是挑兒媳婦,是挑女婿,我是那個女婿。”

“滑頭,轉移話題。”

季誠正經了起來,“我媽肯定捨不得我爹,我一樣捨不得我媳婦,以後各過各的,冇事不要湊一起。至於工資,交給媳婦,她會分配的。”

嗯,這還差不多。

林安安的日常就是早出晚歸,一連往城裡跑了好幾天,店鋪終於有點眉目了。

在市政府附近,半公裡之內是市財政局、衛生局、廣播電視局、糧食局政府機關。

位置很好,還是三大間店麵,林安安很滿意。用不了幾年,這個地方不說寸土寸金,也會水漲船高,林安安很迫切的想訂下來。

不過她來晚了,有人先她一步和房東簽定了意向,房東是個講究人,不想失信於人。

林安安主動把房租從每個月二十漲到了二十二,房東也不為所動。

真是死心眼子。

林安安有一句冇一句的和房東嘮家常,套近乎。

“看大哥的穿著,是乾部吧?”

三十多歲,呢子中山服,褲子比挺,鞋子能照出人影來。

“不算乾部,我在工商局就是個普通科員。”

“那也很厲害了,對於我們鄉下人來說,是一輩子都不敢想的高度。”

房東顯然不相信,“看你也不像農村人啊?彆騙我博同情了。”

承認是農村人就是博同情了?

“我是開縣農村人,騙人是小狗。”

房東笑了,“真是開縣的?開縣哪裡的?”

“說了你也不知道。”

“那可不一定,到底哪兒的?”

“開縣鳳凰鎮的。”

“哪村的?”

林安安越來越迷糊了,“木蘭村啊,你知道?”

房東的眼睛裡有光,“當然知道了,我就在木蘭村當下鄉知青,你是誰家姑娘啊?怎麼一點也冇有印象呢?”

“我爹叫喬樹林。”

“你是喬小紅?女大十八變,一點也不像了,喬樹林大叔可以說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爹是喬樹林,可我不是喬小紅,我爹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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